漠北红色风暴:外蒙古集体化和大清洗(10)
布署大清洗,斯大林送来三万发子弹 同为推行斯大林极左政策之一员,根登不旦未被免职,还被重用来推行“新经济政策”。平息民众大暴动后,根登在莫斯科汇报工作,明显告了佐尔宾吉扬、巴德拉赫的“黑状”,把责任推到这二人身上。 佐尔宾吉扬、巴德拉赫被搞下台,有人民革命党内两个部族集团——卫拉特蒙古人和喀尔喀蒙古人的矛盾因素,这两位是布里亚特的卫拉特蒙古人,俄化严重,一直想促使外蒙正式成为苏联加盟共和国,根登和军中另一实权人物德米德反感此议,与他们有分歧,正好借机把这两人排挤出去。 斯大林1933年发起大清洗时,蒙古亦步赤趋,在党内炮制了以中央委员会书记鲁浑贝为首“反革命间谍集体团”案,虽有斯大协迫之意,但根登与内务处处长那木苏赖等人亦想借机解决党内部族矛盾,集体化失败和民众暴动归咎于这些“混入党内的阶级敌人”捣乱。 此案317人被捕,当中有251个是布里亚特人,260人被判3至10年不等监禁,126被流放苏联,56 人被处决,遭处决的人中还有位名叫敦格尔吉德的孕妇,这是现代外蒙首次处死孕妇,但以后的大清洗中就见怪不怪了。在斯大林授意下,前任总理吉格吉德扎布先在家中被乱枪打死,然后给他扣上“鲁浑贝反革命集团”要犯的罪名。 file:///C:\DOCUME~1\ADMINI~1\LOCALS~1\Temp\ksohtml\wps_clip_image-16069.png 宣传画:蒙古人民的老朋友斯大林 根登酒醉后喜欢说胡话,常对苏联和斯大林颇有微词,“既然蒙古的路线失败了,斯大林就应该为此负责”,这种要挨杀头的话只有他敢讲,按理说根登早该被清洗掉,兴许斯大林颇为赏识根登相当粗俗的性格,对他格外“宽厚”一些。人们一度认为他将成为外蒙的“小斯大林”。 斯大林强逼外蒙扩军和清洗宗教阶层,一方面是斯大林主义体制的惯性的要求,另一方面斯大林把外蒙视作防范中国和日本的“缓冲国”,扩军可协防苏联,消灭宗教阶层可全面控制外蒙,建立一个完全俯首贴耳的代理人政权。 1934年斯大林召见根登,要求他尽速完成1937年前消灭宗教阶层的任务。“在我们蒙古,喇嘛在人民中比党和政府还有更大的影响力和威望,对待他们我必须要另寻良策”,根登为僧侣们辩解。 “在你的国家不能有两个权力中心,他们能跟你抢夺人民的支持,懂吗,你必须要解决这问题……你的内务处做了什么,什么都没做,你应该把内务处改组扩大成内务部”,斯大林耐心教导根登如何清洗,并告诉根登他一心想发展外蒙经济和文化的心思是幼稚浅薄的。 1935年初根登第二次晋见斯大林,带着人民军总司令德米德,内务处处长那木苏赖同去。 斯大林痛斥根登不能大力扩军,拖延对宗教阶层清洗:“喇嘛还存在于你们国家,已经成为‘独立自主’的敌人,只要你善待他们则武装力量建设没有意义,他们能影响你的士兵……你的内务处那木苏赖对这些反革命做了什么,什么都没做……你的政府与他们不能共存,你必须毁灭他们”,可能担忧根登未能深刻领会意图,斯大林这次未使用“隐晦性”词语,而是不断强调“毁灭”、“不能共存”。 一旁的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咆哮道:“根登,你这个家伙不要成天喝得醉醺醺后就埋怨苏联,如果你认为跟苏联兄弟般的友谊是蒙古的损失,是我们占了便宜,那你就去跟日本联络啊,我们才不干涉你们内政呢”。 根登一行丧气地从苏联回来,召开人民革命党高层秘密会议,七十余人与会,虽没有人敢公开批评斯大林,但都在绞尽脑汁讨论如何应对斯大的催逼。后世历史学者评价说,党的领导层从来没有如此互相信任和团结过,没有人赞同斯大林屠杀宗教阶层的指示,但任何人都想不出好办法应对,会议皆充满了绝望、沮丧、无奈,体现出弱者在蛮横强者威势下的无助。 根登倡议下,天真地出台了一个决议试图敷衍斯大林:把外蒙军队扩大到17000人,预备役增加至2500人。斯大林算看出来,根登“无药可救”,准备另觅更忠顺者执行大清洗。 1935年3月斯大林给乔巴山送去20辆汽车作为礼物,任命他为副总理,乔巴山与德米德成为外蒙有元帅头衔的两个人之一,在外蒙政坛这一切意味着什么,大家心知肚明。从那会儿起,乔巴山与根登逐渐分道扬镳,矛盾日益激化。什么情况:lo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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